邢暮很会把握的谈话的尺度,面对顾粉冒泡泡的暗示,永远能绕回一个教官对学生的态度,从不逾越半分。

顾粉的终端第三次响起提示,他这才恋恋不舍的终止话题,回应好友催他一起选课的讯息。

他指尖敲了几下,随后一瞬坐直身子,发现热门的课程已经被抢满了。

再刷新后,只剩下几门选修课还有空余,顾粉看着那几门课,发出了一声哀嚎。不是又空又大让人听了就想睡觉的理论课,就是讲师严格又古板,挂科率极高那种。

他一个都不想选。

顾粉把那几门课扒拉到一边,不断的刷新自己心意的课有没有余位。

“邢教,您要是能开课该多好,我肯定第一个选。”他看向邢暮,粉刘海下的眼睛委屈巴巴。

邢暮笑而不语,听着男生的抱怨,也看了一眼剩下的几门课。

她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框上,讲师的名字是宁培言。

是那个男人。

就是学生人数少的可怜,会让人怀疑能否正常开课的程度。

“为什么不选历史?”邢暮出声问了句。

“谁要学历史啊。”顾粉嘟囔道,“很无聊的。”

虽然说不喜欢,可顾粉最后还是选修了历史,因为实在没有别的课供他选择了。

历史学顾粉没选过,但看这个讲师的年纪很年轻,应该是比较容易通过考试的水课,他只能这么自我安慰。

邢暮并没有发表什么建议,她看向窗外荒芜星际,平日总是噙着笑意的唇此刻也有些冷淡。

时间过得很快,星舰在第三星系落地。

不同于中央星系的富丽堂皇,这里的天际总是笼罩着阴霾,灰败一片,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奏。

压抑又沉闷。

邢暮回到那座古堡庄园时,她的父亲正在修剪花园里的玫瑰。

男人背影清瘦,黑发下的脖颈白皙脆弱,上面终年带着特质抑制贴。

“父亲。”邢暮捡起地上的玫瑰递过去。

男人拿着剪刀的动作一滞,随即惊喜的抬起眼眸,“小暮,你回来了。”

话语是不加掩饰的期待与欢喜。

邢暮应了声,将玫瑰放在父亲的花篮里。

眼前的男人站起身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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